刚刚他来的路上都已经听说了她的事情，此刻看到她一身红衣，全身湿透，顿时便心疼地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到她身上：“这么冷的天，这湿衣服穿多久了，也不怕着凉！”
听着凌朝阳关心的话，凌朝歌倏地便红了眼眶。
这是她的亲兄长，不在意顾锦川有外室的事，不在意她劈顾锦川棺材的事，不在意她为何穿这一身红衣，他只在意她！
“哥，对不起。”
凌朝阳抬起凌朝歌的小脸，粗粝的拇指笨拙地为她拭着眼角的泪渍：“是为帮我求旨，上北戎战场的事？全天下最了解我的人是你，你知道这一直是我的梦想！”
她根本不需要跟他说对不起，这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
他还要谢谢她，为他实现了梦想！
凌朝歌自然知道兄长想上战场，可是母亲临终前的话言犹在耳，终究是他们兄妹辜负了母亲的嘱托。
“北戎战场凶险，哥哥千万小心。”
看着凌朝歌那湿漉漉的眼神，凌朝阳一下就心疼了：“放心吧，我这次过去会帮你找他的，到底还没找到尸身，或许人还没死。”
虽然他并不怎么喜欢那个顾锦川，可到底是她的夫君，他也不希望她年纪轻轻就守寡。
凌朝歌轻哼一声：“他死也好，活也罢，我只求哥哥一件事。”
凌朝歌这根本不在乎顾锦川死活的表情，瞬间让凌朝阳有些懵：“你说。”
凌朝歌阴冷地眯眼：“我们凌家的军功，绝不能落到顾锦川身上！”
凌朝歌眼底那深沉的恨意，让凌朝阳心惊。
这是什么情况？
小歌不是最喜欢那个顾锦川，怎么现在好像恨上顾锦川了。
难道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顾锦川在外头养了外室，所以小歌幡然醒悟了？
这倒也好，小歌还这么年轻，根本不需要为顾锦川那种假模假样的狗男人守寡，等他这次打退了北戎，就回来给小歌重新选个夫婿。
“好！”凌朝歌的转变凌朝阳很高兴，自然满口答应。
见凌朝阳答应，凌朝歌终于扬起了唇角：“皇上可有说让哥哥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就出发。”
“这么快！”凌朝歌还以为会等那批武器做出来之后，哥哥才会出发。
知道凌朝歌的想法，凌朝阳解释道：“皇上的意思是让我先去北地，以振军心。你画的武器也会加快赶制，一做出来皇上就会派人送往北地。”
凌朝歌闻言默默点了点头：“也好，你尽快赶去北地，也能尽快拿回我们凌家的兵权。”
最好哥哥在顾锦川死而复生之前赶到北地，到时候哥哥掌控了军队，即便打赢胜仗，军功也一定是哥哥的。
凌朝阳看她这般在意凌家的兵权，心里也重视起来。
凌朝歌又从怀里掏出几个玉瓶递给凌朝阳：“这是我自己制的伤药，最好哥哥不要受伤，若是真的受伤，这些伤药也能帮你。”
她不知道皇上竟然这么快让哥哥赶去北地，早知道她就多带些伤药在身上了。
小歌的医术承继了外祖，她做的伤药他从小用到大，没人比他更清楚她制的药有多好用！
凌朝阳将药瓶全都揣兜里：“我送你回府。”
凌朝歌目光坚毅：“不用，我自己回去，哥哥回将军府收拾东西吧。”
这次她劈了顾锦川的棺木，回去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可不想将兄长牵扯进来。
凌朝阳怔怔地看着凌朝歌那坚毅的眼神，他总觉得小歌变了，是顾锦川那厮做的烂事改变了她，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