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应他的却是一群涌来的侍卫。
这不,林太傅急着进宫救女儿,结果直接被拖进了大牢。
林书棠坐着马车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听说了此消息,抄家的人很快就去了林家。
将林家一众人全部收押。
她不禁感慨世事无常,白姨娘逼死原身的娘,想要做夫人的富贵,忙活半生,却得了流放。
现在白姨娘正趴在地上哭得喘不过气。
“不,我不要流放,我不要!”
可惜不管白姨娘怎么不情愿,还是得上路。
为此林家全家都恨透了白姨娘和林晚晚。
要不是林晚晚嫁给了崇国府的段青阳,他们林家怎么会受牵连,都说大小姐林书棠是克星。
他们瞧着那二小姐林晚晚才是克星。
林晚晚现在也不好过,一家人关在牢里,忍受着潮湿阴冷的牢房和一只只爬来爬去的大老鼠。
唯一比在外面好的,是她有了囚服,不再光着膀子。
与她关在一起的,还有婆母周氏,三个小姑子,以及大老爷的四位妾室。
过去那四位妾室对周氏都是毕恭毕敬。
可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都是阶下囚,她们一个个也摆起架子来,对周氏和林晚晚冷嘲热讽。
“哎,同样是姐妹,怎么命这般不同。”
这句话,像根刺一样,往林晚晚身上扎,她气得大步上前和那几位姨娘扭打起来。
“你们这些个姨娘,竟敢编排我,我今日就好好代婆母教训你们。”
她这话一出,那位姓许的姨娘,上前给她一巴掌,“别瞧不起我们这些做妾的,你啊,还不是一样是姨娘生的。”
林晚晚脸瞬间黑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氏朝着她一声呵斥,“够了,你们还嫌现在不够乱吗?都老实一些!”
“是,主母。”许姨娘不服气地侧过头。
林晚晚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心里是道不尽的后悔。
一年前,她和母亲一同去城外的寺庙求姻缘,求了一个下下签,问大师要如何才能改命。
大师只给了她两个字,换亲,把她的下下签过给她嫡姐。
可她现在换亲了,竟还是如此。
林晚晚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与她不同,林书棠正穿着袄子,热乎乎地坐在马车里给婆母姜氏把脉。
二老爷不纳妾,所以府里人不多,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姜氏温柔随和,又十分护短。
方才周氏诋毁林书棠的那几句话,现在还记在心里。
她看着正在给自己把脉的林书棠,满眼都是温柔和怜惜。
林书棠从府门口到城门,一路上她断断续续把了几次脉,发现姜氏只不过是身子亏空罢了,并未有什么要命的病症。
她觉得不对劲,又看了看她的舌苔和舌下,神色渐渐凝住,“娘,你除了平时气喘体弱之外,可还有什么不适?”
姜氏想了想,回:“还有就是胃口不好,吃得不多,也容易吐。”
林书棠听罢,忙从怀中拿出一包银针来。
她从里面抽出几根最细的扎在姜氏的指尖和手腕,“娘,你忍一忍,还有些许疼。”
姜氏柔声笑道:“没事,娘受得住。”
林书棠握着银针继续扎着,没过多久,姜氏的指尖缓缓溢出黑色的血来。
众人瞧着一惊,尤其是段枫。
“书棠,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林书棠答话,一旁的段砚洲冷眸道:“是中毒。”
姜氏手一颤,惊道:“中毒?怎么可能?”
林书棠缓缓收回银针,回道:“砚洲说的没错,您的确是中毒,而且中毒极深。”
段枫连忙将姜氏搂进怀里,“那这毒可能解?”
林书棠自幼跟着祖母学中医认毒制毒,后又学西医,眼下虽然没有医院的检查设备。
但是根据她自幼制毒来看,并不难。
她点了点头,“能解,不过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服上一个月的药。”
众人听到能解,长松一口气。
林书棠没有多加逗留,拉着段砚洲下了马车。
等他们再上马车时,发现原本同乘一辆马车的大嫂和三妹已坐到前方姜氏和段枫的马车里。
她们特地给他们小夫妻腾出位置。
不过也正好方便他们进空间拿东西。
林书棠和段砚洲坐上马车后,让他在马车里等着,自个独自进入空间。
她从皇宫搬出的药房里,寻到了药,打包拿出来,随后递给段砚洲:“这个每日给娘,煎服,吃上一个月,定能将毒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