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救治下,我没有留下后遗症。
出院后,妈妈接我回林家老宅,一栋带花园和高尔夫球场的大别墅。
别墅的主人是我的舅舅,商界最具传奇色彩的大佬。
短短二十年就将林家的商业版图从江城,拓展到全国。
对于这个失散多年的妹妹,他异常宠溺,誓要将落下的爱意都加倍弥补回来。
因此,他对我也上了十二分的心。
舅舅醉心事业,迟迟未娶,家里没个后。
于是我主动提议改姓,认祖归宗,以后就叫林暖暖。
舅舅欣赏地挑眉,递过来张黑卡,
我连忙接下,笑得眼眯成缝,
被妈妈恨铁不成钢地睨了眼。
舅舅笑着揉我脑袋:“无妨,我就喜欢暖暖这样的真性情。”
我冲他眨眨眼,
比起周子傲那种,既想要钱又想立不食人间烟火人设的伪君子,我可真是单纯可爱。
谈话间,一个眉眼清秀的男孩走上前来。
他叫林禹州,是舅舅的养子。
年龄与我相仿,身量高大,举止优雅。
明明才十几岁,却已在舅舅常年的耳濡目染下,眉眼浸染了些上位者的矜贵疏离,周身萦绕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冷意,是朵妥妥的高岭之花。
而我,咧个大牙,正缩在舅舅怀里撒娇。
感受到林禹州如有实质的眼神,我有些不自在,连忙站直了身子,敛起嬉笑的神态。
舅舅让他带我去房间安顿。
他不冷不热地应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只是眼神扫过我裸露的肩,眉头微微蹙起。
不会这是他最讨厌的穿搭吧?
他礼貌地提起行李箱,和我保持着距离,走向早已准备好的公主房。
一路上沉闷得可怕。
我不敢贸然和他攀谈,生怕惹他不快。
走到卧房门前,我从牙缝里慌张挤出句感谢,夺过行李箱就要冲进门去,
没想到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他身形一僵,手像被烫到般迅速抽回,眉头锁得更紧,看样子真是非常嫌弃。
“抱、抱歉。”
我绞着衣角,声如蚊蚋。
林禹州没应我,只一双黑眸沉沉地望着我,
良久才转身进屋。
余光中,我似乎瞥见他耳根红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