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今面无血色,仿佛瞬间苍老了数载,唯有脊背依旧挺拔。
我不知道秦长今将方才的闹剧听去了多少,但触及到他充斥着失望的眼神后。
我得到了答案。
秦长今将腰间悬挂的本命剑从剑鞘抽出,剑锋直指我命门。
他一向沉稳的声线第一次颤抖着:“我问你……为何要杀光同门?就连师尊也不放过!”
我知晓他已经听遍了争执的内容,但同样认定我就是凶手。
秦长今是我有意点拨的人才,只因在宗门之时,唯有他对我像是待旁人一般。
没有嘲笑,也从未搬弄是非。
我见他道心稳固,也经常四处游历济贫降魔。
有时候便会将功法有意无意传给秦长今,也会在暗处为他护法。
尽管这些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但仍可以说秦长今的突飞猛进全靠我的照拂。
他手中佩剑上冷光杀意毕现,是真的想要了我的命。
恐怕他就是周遭唯一一个不是为了劳什子“秘法”,只是单纯想要杀了我报仇的。
而泰阳尊者脸色倏地一变,透露出紧张的神色。
毕竟此时此刻,我若是真的命绝于此,他心心念念的秘法可能要化为灰烬了。
于是他假情假意的咳了一声,打断了秦长今的动作。
“虽然这魔头犯下的恶事万死不足惜,但我们最要紧的是找到云颂筝杀人的方法。”
我看着不自量力的二人,转身离开。
但却被秦长今寻到机会,背后刺来一把长剑,贯穿了我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