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强行打断了我的话:“夫人,上次您用这个借口,害的我们这帮兄弟丢了半年的工资,这次无论如何我们都不敢再放您进去了。”
“要是这次还放您进去,那我们的饭碗可就不保了。”
一旁的保镖附和道:“是啊,我们一家老小等着吃饭呢。”
“您真的别为难我们了。”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上次我也没有骗人。
当时我爸突发脑溢血,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好在买菜阿姨及时发现,着急忙慌的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
送去医院的时候就连医生都劝我准备后事。
我被吓得六神无主,却又怕傅允见不到我爸的最后一面。
思虑再三,我才第一次去了傅允的公司找他。
好在我爸命大,最终还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我从来不知道傅允会这样迁怒于人,倘若他们告诉我当时放我进去是这个后果,我一定及时补上他们的损失。
我正要开口辩驳,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
“黎小姐,您父亲的情况不太乐观……”
我甚至没有心思听完电话那头医生的催促,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
我攥住林秘书的衣袖,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点希望:“我可以不进去,你帮我带句话给他可以吗?”
林秘书依旧不为所动:“夫人,狼来了这套玩多了,便不会有人再相信了。”
我知道此时多说无益,他不会再相信我了。
于是狠狠的弯下腰,跪在地上给他连续磕了几个头:“林秘书,我求求你……”
我从未如此卑躬屈膝,强烈的屈辱感就像一把刀扎在我身上,剜心剔骨。
林秘书最终还是心软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中的焦虑得到了缓解。
但很快,林秘书又折返回来。
他满脸歉意的看向我:“抱歉,傅总刚刚离开公司了,具体去哪了我也不清楚。”
霎时间,我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像是瞬间凝固,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连我的手指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下一秒,熟悉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电话那头是我爸的主治医生,只是这次,他的声音不再急促,是我爸生病以来少有的平静:“黎小姐,您的父亲刚刚已经走了,节哀……”
我如遭雷击,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连思维都变得迟钝。
我爸的葬礼置办的很简单,只来了他生前要好的几个好友。
等待一切归于平静时,已然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期间,傅允一个电话也没打来。
我蹲在我爸的墓碑前,按照工作人员规定好的流程给烧纸。
我多希望这一切是个梦,至少醒来了不会这样痛。
等待一切化为灰烬时,我对傅允的心也死了。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是沈依依发来一串英文链接。
随之而来的是一句带着讥讽的语言:“真是好精彩的视频呢。”
我坐在一处偏僻地方的台阶之上,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链接。
链接跳转了好几个网页后才缓缓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