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如今董念文拿着一份不错的成绩欣然归家。父母勉励一番,而后开始最后一段时间的忙碌。
董念文家有个小型棉花厂,利用破旧的布条重新纺出棉花,自从08年后,纺织业开始低迷,一年利润不如一年,要是出个事故血亏。
工人这时候早已经回家,不过董念文家还没停工,利用最后几天,能赚一点是一点。
很累,空气也不好,然而为了生活不得不努力,终于在今晚十一点多左右,把一切工作都弄完,打扫好厂房,一年的忙碌在今天暂时划上了个句号。
洗完澡,瘫在床上,对于这个时代一直坐椅子手拿书的学生党而言,这工作还真不是一般的累,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
晚上睡得很香,一觉到日上三竿,不过苦逼的生活并没有完全结束,因为还要进行最后的大扫除。辞旧迎新,新的一年,洗去铅华,再次用崭新的面貌去迎接新的一年。
董念文并非独生子女,他还有个弟弟,被送去体校,目前还没回来,不过估计也就在这几天。至于原因,肯定是因为不努力学习,需要管教咯。
因此,家里也只能董念文和他父母一起打扫,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终于近一天的时间差不多才打扫完,剩下则是一些整理出来需要清洗的衣物,这些就比较轻松,大部分洗衣机就能搞定。
“真不是人干的。”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工作,董念文差点坚持不下来,不过他凭着一股坚韧硬生生扛了过来,现在终于是能好好休息了。
这段时间,他已经很久没动用过那个能力了,不是他不想,除了一直忙外,主要还是他家处于乡下。虽然现在各地发展都不错,但他们镇里就没一个像样的书店,报刊就算了。再者累了后人变得更懒,因此那个预示能力被他短暂性给遗忘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一下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期刊杂志。难得过年,对于国人而言,这段时间是一年最轻松的时候,其他事基本能放则放,和家人好好聚聚,联络一下自己的小伙伴。
老弟回来了,成绩还是一如既往,差。
也不知是不是当初父母孕育他们兄弟俩时分配好的,脑子给了哥哥,身体给了弟弟,连着名字都想好了,董念文和董念武一文一武。成绩是一个天一个地,而身体方面,哥哥瘦瘦弱弱怎么吃都胖不起来,而弟弟壮的不行。
“哈哈哈,我回来的真是时候,哥辛苦了。”董念武躺在靠椅上颇为轻松说道。
“切,每年不都这样,谁让你们武校这么晚才放。”董念文无力吐槽,竟然还有比高三放假还晚的学生。
董念武耸了耸肩:“统一安排的,毕竟是私立。哦,对了哥…….”董念武想到什么,说道:“什么时候去买新衣服,马上就要过年,再不买时间来不及了。”
“你去问老妈,我也不知道,钱要她给。”董念文摆了摆手,把问题踢给总揽财政大权的老妈。
闻言董念武想了想,一会儿才说道:“那晚上我问问,算了,每年都是老妈给买,真搞不懂老妈的品味,可为什么你的衣服是自己买的?”
“我比你大,我高三,而你才初三,弟呀,要接受现实。”董念文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而后不再多言,难得假期,没事就游戏,于是打开家里的老爷机玩起目前火热的英雄联盟。
只是这配置,不能问我为什么一直死,关键时候它就卡顿,怪我咯。
家里的兄弟姐妹也陆陆续续回来,董念文一个家族还是比较庞大,因为当初人多才是劳动力,董父上面还有三个伯伯,下面两个姑姑,每家还至少两个孩子,阵容相当不俗。
人多,有时候争端也多,有时候为了利益甚至亲人都会争执。董家也是如此,前几年因为地,因为房子,争过,疏远过。但近年来,大家慢慢冰释,互助也多了。
说真的,几十年的兄弟情,因为利益而使得见面都只是点点头而已,很尴尬。这种状况或许对于一些人来说很正常,但董念文感觉很难受,在他的心里,情之一字大过一切,和和睦睦多好。
这也是为什么他有时候会和父母冷战,现在交流越来越少。
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难免不和睦的时候。可他就是死脑筋,在他的心里,有问题很正常,但吵架这种事情万万不能。
要过年了,气氛也开始热闹,一些宗祠、老人活动中心渐渐聚了很多人。观看的,参与的,气氛极其浓烈,这些地方是春节期间最热闹的地方。没办法,国人好赌,特别是在农村,在年底没事不玩几手觉得无聊。
晚上董念文的父母都出去玩了,估计也是去打打扑克和麻将,这些最消磨时间,也很有乐趣。
董念文和自己的老弟守着一台电脑,游戏玩着玩着恨不得把电脑给砸了,甚至董念文有那么一瞬间想马上去买台新的,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钱的来历不好解释,如果被父母知道,估计不少层皮,屁股也会遭殃。
想想还是算了,努力大半年,拢总现在也就两万开头,这些可都是资本,下半年还得靠它们钱滚钱,绝对不能花在这些外物上。
董念文已经想好了,高三这段特殊的时间,学校里有很多束缚,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先积累一些资本,等到毕业的暑假,那时候才是他真正大展身手的时候。
忙的时候时间飞快,闲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大年三十就这么来了。
一大早父母便开始张楼年夜饭,一大桌的美味佳肴,而董念文兄弟俩睡到大中午才起床,然后就是没事可做。
“念文,你和你弟去请一下你爷爷奶奶,估计应该还是不会来,不过礼节要做到,这条鱼和这袋葡萄提过去。”董母吩咐道。
董念文应声答应,而董念武就有点不想动,但在董父的严厉眼神下不得不拖着无意识的身体。
董念文爷爷奶奶住的是农村的老房子,到了这个年龄,就讲究一个清净。
对于董念文兄弟俩的到来老人家非常欢迎,拉着手嘘寒问暖,询问学习如何。对于老一辈来说,家里出个有学问的人脸上倍有光。
之后对于两人的邀请肯定是拒绝,过年吃来吃去就那些菜,大鱼大肉对身体也不好,再者如果答应下来其他几个儿子那边就得雨露均沾,老人就怕累和麻烦。
因此最后收了董念文带了的东西,而且家人的关心老人感觉欣慰,给两兄弟派了个红包,50的压岁钱,虽然不多,但董念文认为已经分量十足。因为他的父母给的红包也就100块,年年都是一百块,说多的都是泪啊。
回家后和父母解释一下,50的压岁钱也没收回去,顺势还给了100块。只是董念文一点不带期盼,反正现在自己可以赚钱,这一百块只是一个念想而已,今年也是最后的一笔压岁钱了,等到了大学,自己还得往外掏腰包派压岁钱的说。
“来,吃,难得休息的日子。”
除夕夜一家人吃好喝好,外面万家灯火,烟花灿烂。
晚上全家出动,董念文两兄弟则是找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今感觉过年越来越没年味,遥记小时候,鞭炮玩的飞起,吃的不想停。
可现在,也就大家聚在一起,打打扑克,小赌怡情。说真的,也就这点玩法了,至于KTV一类的董家人表示这个时间没玩过。
“来来来,快点下注了,我坐庄,封顶20块。”在场年纪最大的二伯家哥哥喊道,大家也就小赌,过年活跃一下气氛。
话还没落下,大家就已经就位,人比较多,庄家一位,还有三位闲家,分别是三伯家的三弟和三哥、自家的弟弟,其他人也就在一旁跟。
董念文到没有马上下手,赌博这游戏基本靠运气,除非出老千或者记忆力强大。
他现在在等,一般如果一家连输,那么下一局赔钱的几率就会比较大。
其实董念文不喜欢玩这一种,他喜欢当地一种叫做‘吓博’的游戏,没有人员上限,输赢全靠演技,比的就是胆量和运气,玩的就是心跳。
跟了几局,多少赚了几块钱,不过感觉太平淡了,直接把牌翻过来就好。一会儿后,董念文无聊道:“玩吓博吧,每人底注一块。”
“好。”大家感觉玩的也没激情,而且都是四个人在摸牌,跟注自己不能摸牌没什么参与感。
这就有意思了,除了大哥家的没来,自家兄弟有六人,另外还有几个邻居,十个人,底注十块。
这下大家不敢乱叫,叫错了可是要额外赔的。比如这把你吃底或者吃一部分,后面如果有人比你大全吃,你就得多出吃的那部分;如果你不好,而吃的人比你小,那不好意思,这个你就得包底,有一个算一个。
很刺激有没有,洗牌翻牌,先确定头家,往往最后一个优势最大,有更多的时间观察,也有可能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