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弋转身上车,顾时宜慌忙跟上,只是关车门时的巨响,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回到锦园,顾时宜直接去了客房,把门反锁,一气呵成。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她总觉得脑袋有些昏沉,简单洗漱后准备睡下。
结果刚出浴室,就看到江弋在房间。
“你、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瞥了她一眼,像看个智障。
江弋不紧不慢地摘下手表,领带,紧接着是外套,衬衣……
顾时宜拧着眉,抬脚往屋外跑。
结果被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整个人都被弹了起来。
“江弋,你发什么疯?”
“你挺能装,抓住个男人说自己第一次去酒吧。”
要不是有人偶然看到她,拍了照片传到他这里,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这女人玩得挺花哨。
顾时宜愣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
“这么巧,你也去了。”
她的心漏了一拍,担心知道自己发了信息给国外的弟弟。
想来这种概率很小,她是以一位男士的口吻,发给情人的爱慕信息,就算他们查了弟弟的手机,也会认为是错发信息。但其中的默契,只有他们姐弟二人才懂。
更何况,她删得很干净。
思绪捋顺后,顾时宜放心许多。
看着她走神,江弋有些不满。
他捏住顾时宜的小脸说,“你最近很不乖。”
顾时宜从来不是顺从的小猫小狗,她冷笑,“我哪有江总能装。”
‘啪!’的一声,男人把灯关了。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他炙热的呼吸声。
顾时宜缩着身子躲,刚爬到床边,就被擒住脚踝一把扯回去。
“你不是爱玩么?不是把我当成鸭么?躲什么?”
顾时宜刚要说话,就被吻住双唇。
江弋从来没有吻过她,只这一次,带着侵略和惩罚,她的脑袋瞬间懵了。
想起上次,顾时宜只觉得电流涌过身体。
莫名的,她不想拒绝,至少在身体上。她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颈。
江弋因这不经意的动作,浑身紧绷而酥麻,他们很少做这么亲密的事,但顾时宜每次都把他的软肋拿捏得极好。
情到深处,顾时宜呢喃出声,“你如果做鸭,也能发展得不错……”
江弋的大掌往下探,在她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事后,天色已亮。
江弋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床上的女人还在酣睡。
他回头,看到顾时宜露在被子外的手,被冻得骨节泛红,莫名的,怒气少了一半,但心里的郁结怎么也无法消散。
他记得这女人怕冷,想来应该是昨晚在江边折腾的。
顾时宜这一觉,睡到傍晚。
她没想到江弋还在别墅,他正在客厅沙发上叠腿而坐,看着财经报,只穿着低敛的家居服,却处处透着矜贵。
他看到顾时宜,放下报纸,“去换衣服,今晚有个晚宴。”
“什么晚宴?”
江弋,“你前夫哥的订婚宴。”
顾时宜,“……”
她这才想起,好像上周是收到了周家的邀请函。
出神的片刻,江弋把一个手提袋扔给她,里面备着一套新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