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汧汧一直想找个机会把钱包还给莫申，可是大部分时间在训练，好不容易休息的时候身边又一直有人，再加上还有个阴魂不散的林悦，这钱包就跟个心事一样一直揣在她衣柜里。
每天出门锁柜子也成了习惯。而“乔汧汧怕林悦偷莫申同款外套无奈只能锁上柜门”也成了训练生中的一个梗。
表面上只是大家拿来当谈资，但所有人都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诡异了起来。
节目组在网上时不时放出一些日常和边角料。所以全网都知道了这个梗。林悦是莫申脑残粉这个人设算是立住了。
至于乔汧汧为什么会有莫申同款，根本没人在意，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公司的，乔汧汧再怎么说也在娱乐圈混了些年了，一件衣服还能买不起？
有人扒过几个人气选手的私服，乔汧汧的那几套虽然价格没有很惊人，却都是口碑不错的名牌儿，足以见其品味。
乔汧汧怀着心事等来了第二次公演。她把自己的展示part给了尤贝贝，尤贝贝没日没夜的训练有了成果，短短十几秒的镜头，让人记住了这个音色十分特别的女孩。
第二次顺位发表，尤贝贝直接到了23名，激动得不行，没办法跟被人分享自己的心境，只能死死抱着乔汧汧。
乔汧汧稳如老狗，还是第十。
但有人开心，就有人难过。张章没有撑过这一轮，她人缘好，走的时候很多人都哭成一片。
趁着大家去送离开的人的时候，乔汧汧终于找到了机会，穿着莫申给她的外套去找莫申。
反正这衣服她是不可能还了，将来买件新的给他吧。
顶楼的休息室里，乔汧汧把钱包递给莫申：“抱歉，我穿回去第二天才看见你的钱包。”
莫申盘腿坐在休息室的地上，面前放一个折叠桌，桌上放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许多纸，他还在埋头写着什么。
乔汧汧随便瞥了一眼，他在写歌，因为之前专心拍戏，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新专辑了，看来是趁着这次做节目要筹备起来了。
莫申头也不抬接过钱包，随手放在桌上，又把手机递给她，有那么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想借手机？”乔汧汧挠着头，不用开口借了，但她怎么觉得更不好意思了呢？
莫申说：“你上次拜托了白璐，肯定想知道一个结果。尤贝贝的视频我已经拷了一份给她了。”
乔汧汧以前从未发现莫申如此贴心，接过手机认认真真给他鞠了一躬：“谢谢老板！”
莫申低着头没有接话，乔汧汧也不想打扰他工作，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边小声给白璐打电话。
她说得小心翼翼，然后开心地笑，冬日的夕阳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脸上，模糊了她侧脸的轮廓。
莫申偶然一抬头，就看得有些愣神。
这么些年了，他见她大多数时间是沉默而疏离的，面对爷爷奶奶的时候也是礼貌而乖巧。可这些日子看她在基地的时候，是生动而张扬的。
到底是她为了融入这些女孩儿们表现出了绝佳的演技，还是他这些年来从未见到她的真面目？
“老板？”
莫申回过神的时候，乔汧汧正在冲着他笑，心情似乎不错。
“白璐怎么说？”莫申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问。
乔汧汧抿了抿唇：“其实，你早就知道结果了吧，主动让我去问璐姐，就是为了让我安心。你已经决定要签贝贝了是不是，还会让璐姐带她。”
既然她猜出来了，莫申也不掩饰，点头。
乔汧汧觉得自己是白忙了一场，可对于这个结果还是很开心：“那老板你能借我点儿钱吗，很急。”
“尤贝贝家里那边，我会以公司的名义给予一定的资助，当然，这些钱以后会在她的收入里面扣，你不必插手。”莫申一眼看穿她，补充道，“至于你的钱，留着攒你的律师费吧，泥菩萨过江了还替别人操心呢。”
不得不说莫申说得很有道理啊。乔汧汧叹气，人穷志短，人穷志短，不能跟老板过不去，惹毛了他不签尤贝贝就得不偿失了。
众所周知，申悦不签吃干饭的人，就算是乔汧汧这样极其没有上进心的人，一年也能拿到几部戏的配角。
尤贝贝签了申悦，已经是最好的去处了。
可莫申帮了尤贝贝，乔汧汧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看着桌上散乱的稿纸：“老板你要出新专辑啊。这次是什么主题？”
她就是想拍个马屁，莫申一眼看穿，又打击她：“先别高兴得太早，尤贝贝现在名次是上来好多，可越到了上面竞争对手越强，各家公司都会为自己员工造势，而尤贝贝只是个人练习生，这会更加艰难，如果她总决赛到不了前15，那一切都没得谈。”
乔汧汧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放心吧，我回去就压着她训练，一定没问题的。”
莫申见她开心得冒泡，忍不住问：“你和这个尤贝贝认识才几天，至于为她高兴成这样吗？”
乔汧汧认真想了想：“可能太久没有朋友了，认识她还挺开心的。”
“我让你来这里，可不是让你来交朋友的。”莫申丢下笔，起身坐到沙发里，缓解一下发酸的腰和腿，“和林悦相处如何？”
一说到林悦，乔汧汧的表情就慢慢冷了下来。
莫申整个人陷进沙发里，看着她：“不好？”
乔汧汧点头。
莫申伸手按着额头，很不耐烦的样子：“你能告诉我你想从这个节目里得到什么吗？”
乔汧汧耸耸肩：“我能得到什么，你非要我来这个节目，就是想要话题度，我除了黑粉配得到什么？”
“你很委屈？”莫申修长手指轻轻在沙发扶手上慢慢敲击，“觉得我就是想让你制造热度，然后用完就丢？”
乔汧汧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满脸写着怨天尤人，搓了搓脸，调整了一下表情，微笑：“我不委屈，我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我不会勉强你要给我多少多少资源，所以你也不用勉强我去和林悦和解。”
说完她又有些后悔，刚才还想着为了尤贝贝要巴结一下莫申呢，他一提到林悦，她又忘记了。
莫申嗤笑了一声：“乔汧汧，你什么时候能在我面前有一句真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