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到一半,司棠棠接到司老头打来的电话。
“宝贝女儿,西洲没去参加订婚礼,确实是他不对,他已经跟爸爸道过歉了,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司棠棠纤细的黛眉紧拧起来。
司家和傅家,算得上宁城的豪门。
两家联姻,对双方都是有利的。
以前她喜欢傅西洲,追在他身后跑,她没去想一些现实因素。
可现在,明知她被伤得那么深,爸爸还让她跟他在一起,真的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她不止一次被傅西洲伤害了。
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换来的,依旧是他的轻视和不珍惜!
就算她犯贱,也要有个度吧!
“如果我不给呢?”
司柏言没想到这次司棠棠态度如此决绝,他沉声道,“棠棠,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点?你今年也二十一了,伊人和你差不多大,又是一同就读宁城医大,她却能在公司帮爸爸,前不久研究出来的清凉解暑丸,一下子让我们司柏药业成为医药业的佼佼者,可你呢?”
“我当初不同意你进娱乐圈,你非要进,你要跟傅西洲在一起,别的男人多一眼都不愿意看,我也尊重了你,现在全城都知道你爱他爱到骨子里,也将你认定成了他的人,你不跟他在一起,你觉得宁城还会有其他人要你吗?”
“医术没学好,感情也经营不好,你怎么做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
司棠棠震惊。
她不敢置信,这是向来疼爱她的爸爸所说的话。
难道,她曾经爱错一个人,就要一直错下去吗?
她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还有,她进娱乐圈,就是不务正业?医术也没有学精吗?
原来,在爸爸心中,她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啊!
司棠棠正要说点什么,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温柔贴心的声音,“爸爸,妈做好了早餐,有你爱吃的蒸虾蛟,你快过来,冷了就不好吃了哦。”
宋伊人的声音。
宋伊人的母亲宋璇,十年前嫁进了司家。
宋伊人从小就扮乖,比起骄纵不懂事的司棠棠,宋伊人可谓是二十四孝好女儿。
每次爸爸叫得比她还要亲热。
司棠棠不爱回司家别墅的原因,就是因为那里已经让她感受不到曾经的温馨与美好了。
花圃里妈妈曾经钟爱的玫瑰,早已被宋璇种成了别的花。
每次回去,她看到的就是司老头与宋璇,还有宋伊人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
“棠棠,我要吃早餐去了,等下西洲就会去找你,你记得跟他和好,不要再耍大小姐脾气!”
司柏言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门铃声响起。
司棠棠手指撑着额头,她对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男人说道,“我不想见傅西洲。”
男人起身,走到公寓门口,将门打开。
傅西洲手里捧了束娇艳欲滴的彩虹玫瑰,是他托人专门从荷兰空运过来的。
原本他以为开门的会是司棠棠,他俊脸上露出笑,刚要说点什么,却在看到顾砚深后,他面色陡地一沉。
“大清早的,你怎么在棠棠家?”
虽说他没必要跟个保镖计较什么,但这个保镖的颜值和气场,实在是不同于别的普通保镖。
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大小姐不想见你,请离开。”顾砚深面无表情的道。
除了在司棠棠面前偶尔会有一丝笑容,大部分时候顾砚深是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
他个头比傅西洲还要高上两公分,身材挺拔又强悍,衬衫包裹下的肌肉,精实健硕,一看就是身手厉害的人。
傅西洲是宁城白净俊气的贵公子,若真动起手来,他不是这个保镖的对手。
傅西洲眼神轻蔑冷淡的看着顾砚深,“让开,我和棠棠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傅西洲想要推开顾砚深,但他如同一座巨山般,纹丝不动的站着。
傅西洲有些恼火,这个保镖,未免太不识趣了!
“你叫顾砚深是吧?再不让开,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你以后在宁城混不下去?”
若是别的人听到傅西洲这样说,估计会吓得两腿发颤。
但顾砚深压根不为所动,冷硬俊美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情绪变化,高大挺拔的身形,宛若铜墙铁壁般挡在傅西洲身前,漆黑深邃的狭眸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藐视。
那一刻,傅西洲竟在顾砚深身上感受到了王者般的气息。
有种无形的泰山压顶的感觉。
傅西洲摇了摇头,一定是他的错觉。
一个普通保镖,能有什么气势和背景?
“你死死拦在我身前,莫不是看上棠棠了?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棠棠就算不嫁给我,也不会看上你这种没身份没地位的小保镖——”
“够了!”
司棠棠从餐厅过来,她美眸怒瞪着傅西洲,“我的人,不需要你来贬低!”
说罢,她将顾砚深拉进屋,然后用力将门甩关上。
傅西洲的鼻子被碰到,疼得他鼻血直流。
看了眼紧闭的门扉,他俊脸微微扭曲。
司棠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以前那个总是追在他身后跑的女孩去哪了?
他又没有出轨,只是没有出席订婚礼,再挑个时间举行不就行了吗?
傅西洲止住鼻血后,面色阴沉的离开。
以前闹别扭时,她最多坚持一个星期,最后还是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这次,也不会太长时间的。
她那么爱,一定不会离开他的!
想到此,傅西洲心安了几分。
……
司棠棠甩上公寓门后,准备回卧室。
但刚到卧室门口,就被人抵到了门框上。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撑到她身子两侧,强势的将她包裹在门框与胸膛之间。
司棠棠讶然的看向男人,“你干什么……唔!”
未说完的话,直接被男人堵进了薄唇里。
他的吻,炽热狂野,凶狠霸道,不容置喙。
司棠棠被吻得晕头转向,就连方才那点伤心,也全都消失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不能呼吸,小手往他胸膛上推了推。
他离开她的唇,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彼此,呼吸交缠。
他黑眸幽深地看着她咬住唇瓣的样子,嗓音低哑的道,“顾太太,别咬。”
司棠棠看向他,他的眼神,仿若带了钩子。
她长睫不禁抖了抖。
他大掌抚了抚她红肿的唇瓣,“刚刚那个吻,是你维护我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