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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惊喜僵在程昭阳的脸上,她不认识他,她不知道他,她难道不是容儿吗?

“你叫什么?”程昭阳不悦的质问。

“唐宓。”

“你住在哪?家在何处?你男人是谁?”

“我没有家,我男人死了。”唐宓冷冷的回答。

她希望自己这招能凑效,要不然让她睁着眼说谎话实在有点为难她,如果自己说自己失忆又怪怪的,不如由这个男人说出来,她顺水推舟的含糊应了。

“死了?怎么死的?”程昭阳的脸沉下去了,竟然有男人,是那个犯贱的,他非杀了他不可。

“不知道。”唐宓继续挑战程昭阳的耐性。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程昭阳上前捏着唐宓的肩吼道。

“我知道孩子是我的,我还知道世上有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你忘记了一些事?”程昭阳竟然上了唐宓的钓竿。

“是,我曾经摔过,醒来的时候就忘记了以前的事。”唐宓忧忧道,她从二十一世纪穿到这里之后,以前的事就都忘记了,那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过去了,不再重要了。

“那我现在来告诉你,你叫连容,是我的女人,一年前你带着我的种跑了,从今天起,你不准再离开我。”程昭阳自以为是的朝唐宓吼道。

“你的女人?我们成亲了吗?”唐宓蹙着眉,故意挑衅似的问道。

“没必要,你只要记着,你是我的女人就够了,虎头,准备轿子,容儿要同我一起回源州。”

“不,我不认识你,我不要去源州。”唐宓摇首拒绝。

她不要去什么源州,她要回怡安王府,她要回宫,她冒认,只不过想保全泓儿与自己,一看这男人就知道不是良善之辈,太邪气了,跟他回去,如果让他知道她是假的,那她岂有命留,不能去。

“少主,想必少夫人还不适应,不如让少夫人与少爷休息一下,明天再起程。”路凌风上前向程昭阳进言。

唐宓换了房间,有了丫头侍候,她与泓儿一下子就由待宰的羔羊升级到主人。

不过唐宓到是很习惯,很淡定,最主要的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如泓儿在一起,她们可以像正常的母子一样,不用在乎别人了。

下午,丫头同虎头出去为唐宓买衣物了,而那位少教主则去拜访某位有勾结的官员,路凌风瞅准机会溜进了唐宓的房内。

“凌风,你怎么进来了?”唐宓担心的看着路凌风,这里虽然没有人把守,但是若让程昭阳知道那会死得很惨。

“嘘,这会人都走了,只有几个小喽喽守着,我就混过来了。”凌风警惕的关上门,这才找个凳子坐下。

“凌风,你说那个程昭阳是不是故意的?天底下真的有长得如此像的人吗?”唐宓有些不安的问。

“当然有,如果是孪生的那只怕连亲人都分不出。”路凌风自顾斟了杯水笑道。

“别说笑了,我那来的孪生姐妹,会不会是那个姓程的要套我们?”唐宓抱着泓儿在路凌风对面坐下。

“很难说,那个程昭阳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邪少,一年多前,确实传闻他为了一名女子横扫江湖,这之后不知他为何会加入圣婴教,而且还是圣婴教的少教主,让人猜不透,虽然他行事怪异,亦正亦邪,但是像圣婴教这般的邪教,他应该不会加入,我在想,他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不揭穿,你就装下去,既可以进一步打入圣婴教,又能保全你与泓儿。”路凌风摇首道。

“他会不会是知道了泓儿的身份?”

“哈哈,唐宓你胆子未免太小了,而且将别人想得太神通广大了,别说他了,就算是我,若不是见你与沐群在一起,我也不会知道你们。”路凌风大笑道。

“你看见我与黎沐群在一起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很好?”唐宓一听黎沐群,很是焦急道。

“怡安王府那,你可以放心,我同沐群交代清楚了,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欠了让皇兄知道事情就不好办了,最好是速战速决。”路凌风像是给唐宓下命令似的,很果断道。

“怎么速战速决,这里离他说的那个源州有多远?”唐宓很是担心的问。

“从京城到源州至少要十天的时间,唉,看来我还得安排一下,不过明天就要起程,只能晚上去办了。”路凌风很是纠结。

到源州来回就是二十天,照这案子的棘手程度看,十天是肯定搞不定的。

“那样来回就差不多一个月了,而且他们不是说要到端午吗,现在离端午还早,估计孩子也不会一下子送过去,一个月肯定回不来的,路廷昊那要怎么交代?”唐宓想到路廷昊冷厉的眸子,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

“这个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的,你只要演好戏,别让程昭阳看出来,至少目前不能。”路凌风嘱咐道。

“我尽量,不过我有点怕他,那么邪气的男人,我没接触过。”唐宓很诚实的道。

“你不用刻意去做什么,你只要做你自己,唐宓,在他说起容儿的时候,你只须演你自己,牢记着你是失忆的容儿。”路凌风很细心的教授唐宓。

“可是他现在以为泓儿是他的孩子,万一他要抱走泓儿怎么办?”唐宓最深的恐惧就是泓儿,只要泓儿没事,她就能安心演好失忆的角色。

“那样不是更好吗,泓儿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你能让她相信你是容儿,他就不会抱走孩子,反而会格外疼爱。”

“万一……万一他……”唐宓很是为难,如果她真的演容儿,那就要与程昭华生活在一起,她害怕,她打心底里排斥那个男人。

“你是说怕他非礼吗?”路凌风终于从唐宓的脸上看出了她的为难。

唐宓点首。

“你是已婚妇人,难道应付一个男人都不会吗?”路凌风摇头叹道。

“不会,到目前为止我只处过一个男人,而且还被他赤裸裸的骗了。”唐宓沉着脸冷道。

“你男人骗了你?”

唐宓别开脸,拒绝回答。

“你也别生气,那只说明你太单纯,想得太简单,现在正好借程昭阳练习一下,免得将来再被男人骗。”路凌风笑劝道。

“路凌风,你要我练习什么?练习习惯被男人骗吗?你今天又不是没见程昭阳,那样邪气的男人通常很霸道,如果他霸王硬上弓我岂不是只有被人蹂躏的份。”唐宓气道。

“别想的这么悲欢,说实话,没有几个男人愿意霸王硬上弓的,除非那个女人美到让人无法呼吸,而她又拒绝求欢。”路凌风愣了下眨眼暧昧的笑,“再说了,母亲之所以伟大,在于牺牲,如果是为了泓儿,你愿意牺牲吗?”

路凌风后面这句只是说笑的,不管唐宓与泓儿到哪,他都会跟着保护的,只要唐宓不愿意,他一定不会让她被人欺负,更别说霸王硬上弓了,除非他翘了。

“我……我明白了。”唐宓咬着牙下决心似的点首。

“啊?你明白了?明白什么?”路凌风怔了下,见唐宓视死如归的神情,大笑道:“天啊,你怎么这么笨,还真的打算为了泓儿委身于人,唉,笨女人,笨得让人心疼。”

“是啊,我就是笨,笨得站在这被你取笑,你现在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请出去。”唐宓红着眼气道。

这个男人开口闭口都说她笨,是啊,她是笨,笨得被男人骗,笨得为男人流泪,可是也没必要一说再说,枉他还以为他是极品好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唐宓越想越委屈,自从穿到天兴王朝后,她就成天提心吊胆,现在到了虎穴还被搭档取笑,她真的那么笨吗?为何要这样欺负她?

路凌风见唐宓的眼越来越红,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真有点被吓着了。

他是当她自己人才这么说的,要是别人求她说他未必愿意说,不过现在将人整哭了,他还真的有点内疚。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说你笨了,你别再哭了,一会要是程昭阳回来见你哭了,那就惨了。”路凌风其实也不知道要如何劝人,除了威胁还是威胁。

“嗯,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是我笨。”唐宓吸了吸鼻子,放纵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让这几个月紧张恐怖的心理得到舒解。

“啊,你还真知道。”路凌风笑了,笑得很傻气,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人承认自己笨,而且笨得很是可爱。

这个奶娘真的很不称职,一点没有女人妇人的老练反而像个小姑娘似的腼腆,既没有少妇的风情万种,也没有女人的欲语还羞,直的让人心疼。

“路凌风,不准你再笑我,再笑,我就跟你急。”唐宓将一双大眼瞪的超乎想象的大,比小燕子还小燕子。

“哼,这气势不错,如果程昭阳向你求欢的时候,你这样朝他吼,我保管他不会霸王硬上弓,噗、”说好不笑的,但是路凌风还是忍不住。

“路凌风,你再笑我,我诅咒你娶不到老婆。”唐宓气恼的拍着桌子站起。

只是她那气鼓鼓的腮帮子还真让人看不出是真生气还是撒娇。

“哦,原来你暗恋我,我要是娶不到女人,那就只能将就点娶你了,定情信物都给你,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路凌风万般委屈的看着唐宓,还真像那么回来。

“你走开,我讨厌你。”唐宓气得抱着泓儿进了内室。

路凌风笑了笑,总算让好放松了心情,相信接下来的戏,她一定能胜任,他也是时候去宫里一趟了。

唐宓知道路凌风离开了,但是她却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她知道路凌风会向路廷昊交代清楚,毕竟他们是兄弟,而且她会以性命保护泓儿的,只是要晚点回宫而已。

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京城,唐宓有些惆怅,虽然知道虎头与路凌风会一直保护她,但是那个程昭阳真的让他很不安。

那是一个魔一样的男人,那邪魅的容颜,那深情的双眼,暴怒的语言显示了他脾气不太好,唐宓想,或许这就是当初那个容儿的姑娘离开她的原因吧。

只是她不知道那个容儿与程昭阳的感情有多深,但是肯为别的男人生孩子那肯定是有爱情的吧?可是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对,程昭阳好像是看到泓儿的时候才想到有孩子,或许那个叫容儿的根本没有怀孕……

“泓儿,这对我们来说是好还是坏呢?”唐宓一下子又搅乱了自己的心,她原本是想揣测容儿的心,但是没想到却陷进去了。

“唉,看来我想不承认自己笨都不行了,就像路凌风说的,我一个已婚女人,难道还搞不定一个男人吗?”唐宓见泓儿只顾着吃手指头,自嘲的叹道。

可能是因为级别不一样了,唐宓的的伙食也改善了,晚上虽然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却送来了一桌子的好菜。

为了拉拢人心,唐宓硬是强迫小丫头桃红与她一起吃。

吃完后,她让丫头帮着为泓儿洗好就将她遣退了,昨天一夜未眠,洗漱后唐宓拥着泓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唐宓突然听得摇晃的脚步声,吓得由床上坐起。

“谁?”唐宓很紧张,手不觉得的就握住了从路凌风处要来的匕首。

“容儿,是我,分开一年,我就失眠了一年,想到你同孩子,我很是内疚,这一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程昭阳点亮灯,坐在床侧愧疚的看着唐宓,好似要忏悔似的。

唐宓愣了下,难道自己看错了?他其实是个深情的男人?可是没理由呀,如果他真的在乎那个容儿,为什么她会走?

“容儿,你真的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幸福了吗?”程昭阳眼神迷离的看着唐宓,好像在搜寻过去的记忆。

“对不起,我不是容儿,请叫我唐宓。”唐宓推开程昭阳伸过来的手。

“容儿,唐宓……为什么?为什么要忘记我?”程昭阳抓着唐宓的手深情的质问。

“没有为什么,忘记了就忘记了,如果我真的是容儿,如果当初真的是我自动离开,那肯定是你的错,没有一个女人会挺着肚子离开心爱的男人,一定是你伤她至深。”唐宓有些害怕,她怕程昭阳会算这一年的帐,她不想代人受过,只得先下手为强,将过错都推至程昭阳身上。

程昭阳失神的看着唐宓,轻柔道:“你的性格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倔强,这么悍,但是你说的没错,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伤害你,不应该逼你……”

唐宓的心在抖,看着程昭阳伤心,后悔,她竟然于心不忍,见他忏悔似的低头,唐宓心一下子就软了,温言相劝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如果我真的是你说的容儿,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不管你曾经如何伤害我,我都愿意原谅你。”

这正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如果唐宓真是容儿,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说出原谅。

“容儿,真的吗?你真的原谅我了?”程昭阳惊喜的握着小小的手,激动万分。

“嗯。”小小有些受不了程昭阳这样的激动,小手被陌生人握着很不习惯,欲抽回,但是程昭阳却握的更紧。

“不对,你在骗我,你连手不想我碰,怎么可能原谅我,你骗我的……”

唐宓有此晕眩,她注视着程昭阳,想知道他晚上是不是喝多了酒,晕了头,在想着有什么方法让他离开这里。

“程昭阳,请你冷静一点,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就算你我不睡,孩子也要睡,有什么事,你能不能明天再说,少醒了泓儿。”唐宓不愿解释,目前的情况她越解释程昭阳也就越纠结,那晚上就不得安宁了。

“容儿,我找了你一年,给我一点安慰,给我一点希望好吗?”程昭阳深邃的眼里,是看不见底的深沉。

“对不起。”唐宓回避着,欲挣开程昭阳的手。

“你说过,这辈子只做我我程昭阳的女人,你说过你永远都是我的。”程昭阳的头发无风飞起,眼里是狂野,是恼怒,方才还幽黑的双眸竟然慢慢转淡,变成了金黄色。

唐宓惊呆了,吓傻了,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他的眸子由黑变白,他的头发在飞,他……他是妖?

“不……”唐宓惊恐的摇首,恐惧从心底由眼睛尽泄。

程昭阳修长的食指轻滑过唐宓紧咬的下唇。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这辈子,我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你,我的容儿。”程昭阳说着温柔的印上唐宓颤抖的唇畔。

淡淡的,属于男人狂野的气息充斥着唐宓的嗅觉,她想逃,她想喊,可是竟然喊不出,动不了,她只能瞪大眼看着这个邪魔一般的男人舔吻着她的唇畔,一点一点,由舔入深,最后以温柔又霸道的气息完全堵住了她的唇。

当程昭阳微温的舌尖滑入唐宓口中,唐宓清醒的意识到,她被男人非礼了,而且还是被当成替身。对于已婚的唐宓来说,一个吻算不得什么,但是程昭阳这个吻却让她害怕,颤抖,她知道害怕的不是吻本身,而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

她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她知道男人的冲动,她知道男人通常都是感官动物,她不是清高的圣女,但是被一个陌生男人吻已是她忍耐的极限,如果再继续,她会后悔的杀死自己的。

“容儿,你还像以前一样甜美。”就在唐宓握起枕畔的匕首时,程昭阳却像知道似的松开了唐宓。

唐宓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只是一个吻,就当被狗咬了,一会好好刷牙就好了,则重要的不能动怒,就算为了泓儿也得忍住。

“容儿,又生气了,还是觉得一个吻不够,想要更多。”程昭阳挑起唐宓额前一绺发丝放在鼻前轻嗅,半挑逗,半暧昧的笑道。

“没有,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我们以后再说。”唐宓放下手中的匕首,悄悄塞入枕中,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程昭阳长了一双火眼金睛。

“容儿,你将什么往枕下塞。”程昭阳眯着眼,盯着唐宓右手。

“没什么,你去睡吧,明天还得起程回源州。”唐宓心漏了一拍,这要让程昭阳发现,那岂不等于捅了天?

“让我看看。”程昭阳以命令的语气道。

唐宓摇首,“真的没什么,阳,你去休息吧。”

见程昭阳一副非看不可以的样子,唐宓伸出手,柔媚的轻道,打算混淆程昭阳。

“可以,你亲一下。”程昭阳愣了下,扬眉指着自己的唇笑道:“要亲这里才行。”

唐宓头顶轰的一下,这明摆着强人所难,刚才的亲吻虽然不至于恶心,但是也让心里很不舒服,现在还要她去主动亲他,那还不如在她脖子上划一刀。

“容儿、、”程昭阳撒娇似的看着唐宓,手却快速的伸至枕边,幸好唐宓未放松警惕,及时的握住了他的手,与此同时,冰凉的红唇也送了上去。

程昭阳眉眼都笑开了,长臂一拢,将唐宓紧搂在怀中,热烈的索吻。

“容儿,以前我们都是这样的,让我帮你找回记忆。”程昭阳说着在双手将唐宓的柔腕扣在头顶,一边以湿热的唇舌为唐宓洗脸。

“不要,放开我。”唐宓闭上眼懊恼的低吼,泓儿睡在身侧,如果太大声,吵醒泓儿万一他迁怒于泓儿怎么办,可是这样被他欺负他会得寸进尺,怎么办?怎么办?

“你竟然暗藏匕首。”就在唐宓进退两难之际,程昭阳早已腾出一只手将枕下的匕首翻出。

“还给我。”唐宓这下慌了。

“容儿,你一点都不乖,还是像以前一样爱藏利器,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教训你。”程昭阳手拿匕首在唐宓脸上轻滑过。

“滚开,滚开,你是魔鬼,还我的匕首。”唐宓再也顾忌不了许多了,这个男人是魔鬼,是疯子,从他进房到现在,就在不停的调戏她,威胁她,她受够了。

“我原来同你说过,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允许带武器,连衣服都不准穿,你竟然不听话。”程昭阳手中的匕首顺着唐宓的脸颊向下,滑过细嫩的脖子,那闪着寒光的冰刃,竟在她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虽然唐宓告诉自己死没什么可怕的,可是当冰冷的匕首在她肌肤滑过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恐惧,还是害怕。

“不要,我不是你的容儿,不要,我不是你的容儿……”唐宓真的哭了,她受不了这种压迫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女子,她不会功夫,什么都不会……

“容儿,你是不哭,以往你都倔强的不留一滴泪的,现在怎么这么爱哭?”程昭阳俯下身,伸出舌尖舔去唐宓眼角滑过的泪痕。

“我不是容儿,不是,你放开我,我不要留在这里。”

“乖,你是不是我的容儿我比你清楚,别动,让我好好爱你,爱过你就会想起我是谁了?”程昭阳抽出唐宓的腰带,将她的手缚在床上,而后阴邪的笑看着唐宓。

“放开我,求你放开我……”唐宓不停的扭首,做着无谓的挣扎。

“容儿,你是在怕我吗?我们孩子都有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程昭阳看向一旁的泓儿不知是有意的暗示还是无意提起,不管是那一样,他都达到了。

唐宓没再哭,没再喊,只是看着泓儿傻住了。

“泓儿,你将泓儿怎么了?”唐宓突然惊恐的大叫。

“你不是说怕吵醒了孩子吗,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待我们恩爱后才解穴不迟。”程昭阳撑着身子邪魅的笑。

“程昭阳,你难道就要用这种手段让我屈服吗?是不是这样你才有成就感?我呸,你这种强盗的行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当一个人的恐惧与憎恨到达一定的高度时,就会让人崩溃,也有的会让人突然变强大。

就像唐宓现在,横竖都是被强暴的命运,不如反其道而行,为自己争取一线希望。

程昭阳眼里闪过一道火花,他用匕首挑开唐宓的衣衫,邪笑道:“无所谓,反正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你堂堂圣婴教的少教主竟然做奸淫的事,就算圣婴教的人不敢说,江湖中人也会耻笑你的。”唐宓气吼道。

“哈哈哈……容儿,你还真是忘得彻底,我一向不在乎江湖中人的看法,更何况我睡自己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对。”程昭阳说话的同时,已经将唐宓的外衣挑开,一件又一件,直至里面水湖色的肚兜呈现在他面前。

“程昭阳,你不如将匕首扎进我心窝,你这种禽兽的行为,即使你不杀我,我也会杀了你。”唐宓嘶吼道。

“哈哈……,怎么看都像是我的容儿,也只有你才说得出这样的话,你又不是一次想杀我,但是你有哪次得逞,还是乖乖的听话,留在我身边做个温驯的娘子。”程昭阳说话的同时,亦低首吻上了那抹挺起的水湖色。

唐宓闭上了眼,没再挣扎,也没再求饶,他在等,等路凌风来救她。

路凌风离开唐宓的房间后即悄悄离开了旧宅,趁着天未黑进了宫。

“启禀皇上,南亲王求见。”小安子进昭华殿向路廷昊禀道。

“传。”路廷昊的脸绷得有些紧,虽然路凌风是弟弟,但是他们相隔却只有三个月而已。

“臣弟给皇上请安。”路凌风笑抱拳道。

“免了吧,这个时候请的那门子安,王弟,你回宫多日,总不见你出现,莫不是又要走了?”路廷昊挑起眉道。

“皇兄果然神机妙算,臣弟这次来,不但是来告辞,还欲向皇兄借个人。”路凌风与路廷昊打起哈哈道。

“借人?借谁?”路廷昊不解的看着笑容可掬的路凌风,很是不解,但是又很好奇。

“女人,事已至此,臣弟也没不敢再隐瞒,泓儿昨天被人抢了。”路凌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据实相告。

“你说什么?泓儿被抢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抢朕的皇儿?”路廷昊有些不相信,泓儿在怡安王府,怎么可能被人抢,真要说抢,莫非是他本人要抢?

“是,皇兄,我向您借的女人与小孩子,原本臣弟计划等案情水落石出后再行禀报,但是眼下事情迫在眉睫,臣弟不敢不报了”。

“什么事快说?你要借人何用?”路廷昊急道。

“不知皇兄可曾听说最近京城有人丢小孩子,这事官府已经插手,京城丢失的小孩子不少十名,但是官府一直没有进展,如今昨日奶娘与涨儿突然被抓走,经臣弟一再打听,得知邪少帮主在的妻儿……”

“那与朕有又何干?”路閮昊万分纠吉道。

“宫里的奶娘唐宓与邪教少主的心上长得极为想像,为了能破这个案子,请皇上将奶娘与皇子交给臣弟。”路凌风难得以一本正经的眼神道。。

“你要借唐宓与泓儿顶替?”路廷昊气得直接拦,那可是他的儿子,这个弟弟越来越过分,竟然借起人来,这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

“是的,皇兄,这个邪教组织,偷盗,抢劫婴儿,甚是猖狂,地方官府想必尚未及时向皇上禀报,但是此事已经造成极恶的影响。”路凌风与兄长据理力争。

“他们因何偷盗,抢劫婴儿,这是多久以前的事?”路廷昊凝眉沉思。

偷盗,抢劫婴儿这是何等大事,为何他这个皇上一无所知。

“皇兄偷盗抢劫并不是只有京城,而是以源州为中心向处扩散,他们最初的时候只是偷盗,但是几月前可能教中某些核心人物对下面施加了压力,故而开始有人当街行抢,各地方皆有向官府报案,但是因何未有人禀报皇上,臣弟不得而知,皇兄可想听听这邪教偷盗婴儿的目的?”路凌风虽然隐约知道定是朝中有人压下,但是这个时候再不说,只怕朝廷就形同虚设了。

“他们有何目的?买卖?”

“非也,若只是买卖官府至少不会毫无头绪,这个邪教组织兴起于十年前,原本只是一个以炼药为主的旁门左道,但是在几年前,教内有人提出以婴儿炼制什么无极仙丹,这才有婴儿丢失被抢事件,据臣弟初步调查,此案非同一般,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是朝中某位权贵……”

“什么?竟然有人以婴孩炼丹药?如此邪恶教派为何还会存在,江湖中的正义之士何在?”如果说之前路廷昊震惊,那现在只能用天崩来形容。

天兴王朝自建朝至今也有几百年了,一直以来都打击妖言惑众的邪道,没想到江湖中竟然兴起如此邪恶帮派,竟然潜伏十年之久,官府的人是做什么的?

“皇上有所不知,这邪教初几年,只是炼药,并未有大的动作,而且教坛甚是隐蔽,很难寻找,大动作是从二年前开始的,最初他们也只是偷偷摸摸,至此几月才明目张胆当街行抢。”路凌风将圣婴教的事简略的向路廷昊叙说了遍。

“王弟你的意思是朝中有人与邪教勾结?”路廷昊说这话时,脸已经黑压压的,像是被人抹了锅灰一样。

“是,城西有一处大的旧宅,是圣婴教在京城的集结点,明天他们会将城中偷盗的孩子送至源州,但是这里肯定还会有人持守,恳请皇上派人暗中盯牢。”

“你莫不是要唐宓与泓儿跟着源州?”路廷昊突然明白,弟弟来借人,不只是借这么简单,要泓儿与唐宓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源州,真是太可恶了,这么危险的事,他竟然也说得出来。

“是,皇上机会难得,臣弟会保证唐宓与泓儿的安全。”路凌风知道路廷昊怒了,但是人已要圣婴教出是出不来了,只有说服皇上,让他退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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