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欢的人就这么满心依赖地待在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了一点。
偏偏她还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放肆大胆地四处撩火。
谢靳时忍到极致,在她屁股上警告般地拍了一下。
冷酷的嗓音响起:“不许撒娇。”
被揍的小姑娘吃痛着呜了一声,委屈得差点掉眼泪。
让她说两句好听的,说完了又嫌弃她撒娇。
讨厌死了。
怀里的人骤然安静下来,赌气着不说话也不乱动了。
但谢靳时根本顾不上哄她。
他全部的自制力全部用来抵抗心里那股快要压抑不住的冲动。
想把她摁床上,扯掉那些碍眼的绑带,弄到她哭着求他,说爱他。
只爱他一个。
将人抱上副驾驶,给她调好舒服的角度,系好安全带,他才坐上驾驶位。
车内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几乎能听见窗外沙沙作响的风声。
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双眼,掩去了一切的情欲与躁动。
沈熙在酒吧的那两个小时,他就一个人坐在车里,度秒如年。
几乎是每一秒,他都很想推开车门,走到她面前带她回家。
但他又想起她说过的话,不能干涉她的私生活。
直到收到妹妹的消息,说她已经醉的没有意识,他才敢踏足。
她倒在自己怀里那一刻,谢靳时甚至在想,她喝得烂醉,明早醒来就会断片,忘记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他是不是,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他承认自己恶劣到了极点。
车灯亮起,黑色SUV如同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呼啸着疾驰而出。
抱着人走到家门口,谢靳时轻车熟路地输入她家的密码锁,摸着黑打开了灯。
怀里的人很安静,本来还在生气,结果气着气着给自己气睡着了。
将人放在床上,想去给她倒杯温水。
这么一会儿没看住,回来时人已经醒了。
一边扯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喊热。
转眼间脱的只剩下一件内衣。
谢靳时捏了捏眉心,在她小手碰上内衣扣子的前一刻,抄起一旁的被子,三两下把人裹成了个蚕蛹。
这下不仅热,还被限制了自由,动都动不了,被裹得只剩下一个脑袋的人开始乱动,试图把自己解救出来。
谢靳时一边去翻她的睡衣,一边分眼神过去,担心她从床上掉下来。
好不容易从衣柜里找到了件睡裙,回来时沈熙还像条蛆一样不停蠕动。
男人看得无奈,又隔着被子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下,沉声道:“别乱动。”
不知怎么的,这一声似乎打开了什么机关,她只停下了一瞬,随即跟个麻花似的扭来扭去。
她额角沁出细细密密的汗,脸蛋红扑扑的,嘴里还嗷嗷大叫:“就动就动就动!”
谢靳时:“……”
祖宗。
叹息一声,他认命地去扒她身上的被子。
好不容易给人弄出来,她又不安分地去解内衣扣子。
谢靳时不给她机会,动作有些粗鲁地将睡裙直接从她脑袋上套进去。
折腾了好半天,总算把衣服给穿好。
被警告了几句后,沈熙总算安静下来,一双大眼睛瞪着他,眼底满是控诉。
“你打我!”
谢靳时把她揽入怀里,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温声道:“嗯,我错了。”
困意越来越浓,没过一会儿,怀中的人就沉沉睡了过去。
盯着她安静乖巧的睡颜不知看了多久,他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左手,在她无名指上缓缓套上一枚戒指,而后用掌心包住那只小手。
俯身在她唇角处落下一个吻,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一声温柔的呢喃。
“谢太太,单身结束了。”
*
头痛欲裂。
沈熙睁开眼睛那一刻,看着眼前的天花板。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宿醉,差点以为又梦回自己被抓奸的那天早上。
坐起身,揉了揉发麻的太阳穴,试图去回想起昨天喝醉酒后的细枝末节。
然后就悲催地发现,她居然又断片了!
迷迷糊糊地踩上拖鞋准备去洗漱,结果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围着条小熊围裙的谢靳时从厨房里走出来。
手里端着盘子,人夫感十足的样子。
沈熙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家门不幸啊!
难道喝醉是什么召唤谢靳时的被动技能吗?
她昨晚不会又化身为狼给人扑倒了吧……
下一秒,沈熙偷感十足地迅速溜进了洗手间,想洗个脸清醒清醒。
结果手指刚触碰到水龙头,余光就瞟到了那抹亮晶晶。
镶嵌着无数颗细钻的戒圈交织环绕,托举着中心那颗透亮的粉钻主石,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靠!这么大!”
沈熙抬起手,借着灯光将那颗足足有十几克拉的钻石三百六十度地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嘴角十分诚实地提了起来。
小时候还觉得这么大的钻戒太过奢华庸俗,现在到了岁数才发现,以前的自己真是太肤浅了!
大钻石谁不爱啊,嘿嘿。
见钱眼开的某人终于欣赏完走出洗手间时,连带着态度都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她笑眯眯地坐在餐桌前,将面前的柠檬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而后拿起叉子十分殷勤地看着面前优雅用餐的男人。
她眨巴眨巴眼睛,“这个钻石,应该不少钱呢吧?”
谢靳时抬了抬眼,轻描淡写道:“之前在纽约拍下的,不贵,六千万美元而已。”
男人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平静。
沈熙捏着叉子的手紧了紧,脑袋顶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四个多亿,你说不贵?!
老子真的跟你们这群有钱人拼了!
气到一半,突然想发现哪里不对劲。
她好像也是个有钱人来着。
哦,那没事了。
喜滋滋地咬了口吐司,她又想起来什么,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句:“我昨天晚上,应该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沈熙心里有点没底。
上次喝多之后,拉着人回了家好一顿酱酱酿酿。
这次指不定又干了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谢靳时挑了挑眉,慢条斯理抿了口咖啡,漂亮的指骨轻轻摩挲着杯壁,“没什么。”
沈熙松了口气。
“只不过是搂着我的脖子喊我哥哥宝宝乖乖honey罢了。”
十分心机地避重就轻,将自己哄骗她又打她屁股的插曲忽略掉,只挑了自己想说的。
沈熙:“???”
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啊哥!
谢靳时弯了弯唇,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溢出点点星光,跟故意折磨人似的放慢语速:
“这些称呼我觉得都不错,以后可以挑着叫,或者轮流叫。”
沈熙:“……”
谁要叫这些啊!!!
她泄愤般狠狠咬了口,松软可口的吐司在嘴里却味同嚼蜡。
很喜欢活着,有种上辈子造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