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双嫩白的小手不断的在男人的身上画着圈,脸畔红红,眼眸连看都不看一眼洛夕颜,“冽,人家先下去梳妆了。”那声音娇媚无比,直要酥了人一身的硬骨。
男人宠爱的一吻她光洁的额头,“恩,今天晚上……我们继续。”邪肆的笑容挂在嘴边,看的女人脸色更是象极了煮熟的虾子。
“你真坏……”娇嗔的推了下男人又要压上的胸膛,女人揽过床边的鲜红色外袍裹在身上,然后迅速的跑出了卧房。
在经过洛夕颜身边时还不忘狠眼一瞪。
房门处“嘭”的一响,已经睡到四仰八叉的洛夕颜终于被震醒了过来,起身揉了揉那惺忪的睡眼,这才看清了此刻的情形。
只见床上已经没了那女人的身影,只有南宫冽一人以着一双冰寒刺骨的眼神直直的朝她盯来。洛夕颜脸色一红,不自觉的咳嗽了下,“咳咳,既然已经完事了,那我也该走了。”
“慢着——”
洛夕颜当没听到似的继续向外走去,可这前脚才踏入蔓帘之中,眼前已经堵上了一具灼热的身躯。
洛夕颜心下正震惊于这男人的瞬间移动,一张小脸已经在下一秒被人大力抬起,“我不是叫你站住吗?你敢违抗?”那双森然的眼中透着股刺骨的冰冷,完全没有了对之前那女人的宠爱之情。
看着那双瞬间失温的狭长双眸,洛夕颜完全不惧的迎上了自己的双眼,“怎么?难道那女人一夜的鸡叫还不能满足太子殿下斗大的胃口,您现在这是想要再跟臣妾补个新婚之夜吗?”
南宫冽瞬间眯起双眸。
“你以为就凭你现在的这张脸,还能引起我的兴趣吗?洛夕颜。”
洛夕颜讽刺的一笑,不驯的回道:“既然看不上夕颜这张已经毁坏的容颜,那太子殿下又何必费心演戏错点了良缘?”她记得选妃当天,那与南宫冽一夜缠绵的女子也在其中。南宫冽舍其娶她,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洛夕颜笑着,将南宫冽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尽收眼底。
这南宫冽不惜装痴扮傻错点妻也要保守的,究竟是什么?她真的很想知道。
一把拉扯过洛夕颜纤细的手臂,南宫冽内心不可忤逆的威严瞬间受到了强烈的挑衅,一双俊邪的双眸顿时危险的眯起,“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看的自然也要就此忘记,这就是太子府的规矩,你以为凭你一个不受待见的洛家长女能有什么资本与我反抗?”
“夕颜自知没能力反抗什么,但是我却明白你装痴卖傻必有原因,如果你肯放我自由,那么我将从今往后永远消失在这云都之内。”洛夕颜一脸的坚决,话语中稍带威胁。
她在试着与他谈判,既然他不爱她,那么放她自由又有何不可?相信凭他的能耐必然可以制造一场假意的消失,让所有人都对她遗忘。
但是……
南宫冽却笑了,还笑得异常邪恶,那双抓着洛夕颜下巴的大手在瞬间收紧了几分,疼痛利马朝着洛夕颜整个面部袭击而来,一滴冷汗瞬间由额头上那道丑陋的疤痕之上滑落而下。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我要的就是这场大婚的假象,放了你?可能吗?”
啧啧!
南宫冽满眼森然的将唇一勾,“洛夕颜,我希望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天,而我说的话,就是你永、远的圣旨,你听清楚了吗?”
怒眼狠辣的一瞪,洛夕颜忍着下巴上传来的刺痛,终于明白了和南宫冽谈交易是个多么愚蠢的行为。
这个男人根本就象一只野兽一般,只要她有一点的反抗,他就会立刻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
想威胁他?
洛夕颜自嘲的一笑。也许她还真的早了几百年!
两双对望的双眸,一双冰寒刺骨,一双不驯挑衅,久久不曾再有声音从两人之中传出。
感觉下巴快要被南宫冽捏成一团碎骨之前,洛夕颜终于放弃了挣扎。
这就是她的命。
甩开了南宫冽,她打算一句话不反驳的尽快离开这让人窒闷的室内,怎奈何脚下才走出一步便从身后传出了一道愤怒的吼声:
“来人——”
洛夕颜脚下步伐顿时一滞,只见一群的侍卫已经冲入房中将她团团围住。
不可置信的皱紧眉芯,洛夕颜瞬间回头看向那一脸坏笑的男人,“你想做什么?”
南宫冽嘴角邪恶的勾笑,斜倚在房中梁柱之上,薄唇轻启:“太子妃对本殿出言不驯,还伤了本殿的身子,作出了大逆不道之事,本殿宣布将这洛氏即刻打入冷宫,除每日三餐之外停止一切供给。”
两个强壮的侍卫顿时上前将洛夕颜一左一右架向了门外。
洛夕颜不甘的挣扎,愤怒出声:“南宫冽,我何时伤过你?”话落的同时,只见南宫冽将手臂一扬,不知何时那上面已经多了一道血痕,看得洛夕颜只得咬紧牙关,任由几个侍卫如压犯人一样的将她推入了冷宫。
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实在变化太大,先是发现太子新婚之夜与别的女人鬼混,又发现他并不傻的事实,最后居然连只曾在书中见过的冷宫亦亲身尝试,洛夕颜俯卧在地上无奈自嘲。
“现在也不知道婵儿如何了,希望她一切安好……”
洛夕颜看了眼天上那仿佛对她怜悯有佳的阴沉天空,起身拍了两下身上的尘土,开始打量起了她今后的生存环境。
满是尘土的院落,一口年代久远甚至已经爬上了青苔的古井,外加几排如同四合院一样的单层瓦房,虽然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但是却处处透着抹阴森之气。
洛夕颜抬头观望那瓦房中间的牌匾,“清晨殿……”
原来这里叫清晨殿。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洛夕颜完全收起了心中的所有负面的情绪,打算先找个地方补下眠,小手才要推开一扇还算完整的房门,却忽然从内部传来了激烈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