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瞬间抗拒的挣脱开来,退开了几步,袁理却似笑非笑,问她还想不想要个好成绩。
她当时落荒而逃,自己的那把小提琴都忘记拿,还是室友帮她捎回来的。
自那以后,她一直遭受着袁理各种各样的骚扰和折磨。
她忍气吞声,但从未妥协过。
以至于本来她该得到的表演机会,都硬生生的落到了别人的身上。
眼看着要毕业,周围的同学都各自找到了未来的出处,而她却还在飘摇不定,连顺利毕业说不定都成问题。
沈稚感受到那猥琐的视线,心里不适,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喊了声“老师好”,就将资料放在袁理面前的桌子上。
放下文件以后,她转身就想走。
袁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过来,我问问你最近的情况。”
沈稚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转过身,“老师,我还要回去照顾外婆。”
“上次汇演进行的怎么样?”袁理不动声色的引起话题。
提到汇演,沈稚的脸色就煞白几分。
她听得出来袁理的暗示。
A大的毕业汇演,是每一个音乐生表现自己的最佳机会。
台下有许多知名的社会企业家,亦或者是经纪公司,一旦被伯乐垂青,自然平步青云。
等轮到沈稚上去独奏的时候,台上的收音器忽然坏了,导致她演奏的途中有部分噪音,惹得台下不少观众皱眉不适。
出了这样的事故,能顺利毕业已经不易,更不用谈被资本看上这样的美事。
如果不是孟亦白和周澜主动去后台联系她,她恐怕连这份家庭教师的兼职都接不到。
她当然能猜到,这也是袁理又一次的故意针对她。
沈稚抿了抿唇,收回了思绪,声音平平:“很顺利,谢谢老师关心。”
“顺利就好,毕竟我当时专门让负责的老师多照顾一下你。”袁理意味深长,“等毕业的时候,我再帮你一把。”
话里的用意不能再明显了。
沈稚心里慌乱不已,“袁老师,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袁理目露精光,肆无忌惮的打量她,“从你入学开始,我就对你处处照顾,你识点趣。”
说完,他便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身前拽,“我话说明白点,你要是想顺利毕业,就乖乖听老师的话,不然到时候延毕或者是肄业,到时候你怎么跟外婆交代?”
沈稚浑身僵硬,老男人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上,如蛆附骨般令人作呕。
她脑袋里一团乱,本能的想要推开他,但又被他的那句话所震慑。
她想不通,为什么是她。
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面颊上,她生理性的反胃,神色慌乱无法克制自己的本能,嘴唇开始发颤。
“听话点,好孩子才有糖吃。”男人黏腻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朵里,如同魔音贯耳,让她几乎要窒息。
下一秒,她的身体里忽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用力的推开袁理,拼了命的往外跑!
她夺门而出,还没跑出去几步,就一头撞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对不……”她声音哽咽,抬起头刚要道歉,结果看到了那张冷峻淡漠的面孔。
是孟亦白。
她神情恍惚,手软腿软的站不稳,连声招呼都顾不上打。
勉强稳住身形以后,立刻绕开他跑了出去。
孟亦白微微蹙眉,总觉得她的情绪不对。
虽然沈稚每次看到他都很紧张局促,但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又走一步,就看到办公室里慌慌张张追出来一个人。
“孟、孟总。”袁理本来是出来追沈稚,没想到转头碰上孟亦白,脸色顿时收敛几分,“您是来找校长的吧?他办公室在楼上。”
孟亦白无视他谄媚的嘴脸,眼神从他的脸上,逐渐转移到他的裆部,那里鼓鼓囊囊。
再联想刚才沈稚那一副摇摇欲坠的脆弱模样,刚才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孟总?”袁理见他默不作声,又喊了一句。
他想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然后再把沈稚抓回来。
到嘴的鸭子,他舍不得丢。
孟亦白脸色阴沉,眸光淡淡地从袁理的脸上略过,莫名的让人觉得发寒。
“劳烦袁主任带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