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规规矩矩的站着一群护院和士兵,气氛肃然。
马车缓缓朝着镇国公府而来。
坐在马车上的子勤看着宛如白昼般的镇国公府门,心中一咯噔,连对着里面的许怀安道:“世子…大事不好了…”
许怀安听到此话,掀开帘子皱眉道:“怎么?”
“国公爷…在门口,估计是生气了…”
子勤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说道。
他身为许怀安的书童,往往许怀安一犯错,他这个书童便是第一个遭殃的。
一想到此处,子勤就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虽然世子每次犯错的时候,都会给他求情,但国公爷的鞭子却不会留情。
许怀安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将目光看向门口,正见自己的便宜老爹坐在门口,手持藤鞭,身边站着一群士兵。
看到这一幕,许怀安道:“别急,本世子会救你的,你放心,今天绝不会抽你。”
子勤嘴角一抽,心想,世子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可每次挨鞭子的是我,跪祠堂的是你,我们两个哪个能逃得过?
很快,马车停在了府门口。
子勤二话没说,直接下了马车,将马扎麻溜的放好,然后飞速朝着镇国公许忠义面前跑去,扑通一声跪在了许忠义面前,身法极为熟练。
仿佛排练了许久一般,熟练的让人心疼。
许忠义看着熟练的跪在自己面前的子勤,忍不住叹了口气,而后目光冷冷的看向正从马车上下来的许怀安怒道:
“逆子,还不快滚过来?难道还要让老子请你过来不成?”
许怀安听到这怒吼声,心想,要不是你是富一代,老子都懒得搭理你。
但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认爹就认爹吧。
旋即,许怀安十分有骨气的…和子勤一起,扑通一声,跪在了许忠义面前,道:“爹,你听我解释!”
看着有些理直气壮的许怀安,许忠义气的冷哼了一声,道:
“一身的酒气和脂粉气,今天又去厮混了?老子在外面生死不知,你在上京城倒是过的倒是潇洒,老子回京不知道迎接,反倒是去了青楼!”
许怀安听到许忠义的质问,连道:“儿子今日去是有大事,而非是去逛青楼。”
“哦?什么大事能让你不在府上迎我?你真当老子老眼昏花了?还非是去逛青楼,就你这一身的酒气和胭脂气,你跟我说有大事?来人!给我将这逆子押去祠堂,没我的命令,不得让他踏出祠堂半步!”
许忠义怒火中烧,对着身边的士兵说道。
身边的士兵听到许忠义的命令,直接朝着许怀安而来,伸手便将许怀安从地上架了起来,然后便拖拽着往府内祠堂而去。
许怀安见状,连道:“我是去查案的,我真不是去青楼逛窑子!”
然而许忠义却轻哼了一声,道:
“查案?老子还不了解你,你能查什么案?大字不是两个,你看得懂吗?何况查案是京兆府和刑部的事情,轮得到你?老老实实的去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说!”
而后,许怀安便直接被拽走,朝着祠堂而去。
至于许怀安的书童子勤,因放纵许怀安去青楼,从而被鞭笞了十记。
毕竟书童的作用之一,便是代替世子挨打。
不过这些子勤已经习惯了。
十记鞭笞结束,子勤便被人给抬了下去。
一夜过去。
许怀安躺在祠堂内,睡的七荤八素,第二日醒来,喷嚏不断。
显然这是轻微感冒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