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
只要他能给钱,她就当自己的灵魂已经死了。
苏梨将身上仅剩的内衣裤全都脱了下来,抓住他的手,按在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上。
“现在,可以把那笔钱给我了吗?”
她的身子抖得厉害,她在等他最后的宣判。
只要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否定,就能将她打入无间地狱。
慕枭沉僵硬片刻,像被什么脏东西蛰到了一样,极快地抽回了手。
“放荡的女人。”他厌恶离去。
苏梨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听到外面车子响起的声音,她捡起衣服穿上,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慕枭沉没有等她,车子只留给她一个小小的黑点。
苏梨身无分文,可她不敢在路上多加停留。
她承受不起激怒慕枭沉的后果,只能一刻不停地朝着回去的路走。
四个小时以后,苏梨走回了家,两只脚打出了厚厚的血泡。
阿曼正在浇花,见她尘土满面的样子,眼中有些得意。
她轻轻哼着歌,拿着水壶走到湖边。
一低头,看见苏梨站在自己身后。
“吓死我了!”
阿曼转过身,捂着胸口斥责,“鬼鬼祟祟的,想干嘛!”
“为什么要害我?”
苏梨死死盯着她,“你明知道这件衣服是白小姐的,为什么要故意拿给我穿?”
阿曼柳眉倒竖,“你有证据是我拿给你的吗?
白小姐的东西平时都有特定的房间保存,说不定是你偷偷摸摸拿的呢!”
自从进监狱的那天起,苏梨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的恶意是没来由的,要想让对方忌惮,只能越简单粗暴越好。
于是她将阿曼推下了湖。
湖水不深,可湖里却养了几条性情凶猛的食人鱼。
一见有东西掉下来,以为是投喂的鱼食,齐齐竖着鱼鳍游了过来。
阿曼大叫救命,饶是动作快,也还是在上岸前,被一条食人鱼咬中了大腿。
泰叔带着人闻讯赶来,总算是把阿曼给拉扯上来了。
阿曼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指着苏梨哭泣,“是她把我推下水的!”
苏梨:“你有证据是我推你下水的吗?”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
就在一分钟之前,阿曼就是这么质问她的。
苏梨穿着那条辨认不清颜色的破旗袍,弓着身子。
深不见底的乌黑瞳仁里,藏着野性和原始的攻击。
阿曼打了一个寒颤,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兔子。
不管怎么逗弄,那只兔子都怯怯的很温顺。
可有一次被激怒以后,兔子咬住了母亲的手指。
无论全家人怎么殴打,都不肯张开嘴,直到母亲的手指被它活活咬断。
苏梨还是那个瘦弱到风一吹就倒的女人,可阿曼却不敢再贸然出手欺负她。
“是我自己倒霉,不小心跌下去的。”
她避开苏梨的眼睛,低声改口。
泰叔招呼人把阿曼带去看医生,走得远了,还能听到佣人的惊呼。
“这是活生生一块肉都被咬下来了?那食人鱼可真凶猛!”
泰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梨,凶猛的又何止是食人鱼?
他微微躬身,正要走,苏梨叫住他。
“泰叔,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