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猛然抬头，成绩单上他的名字末尾，年级排名是第二。
“顾芷不会真是第一吧？”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搞笑吗？”
“不可能吧，3班的张子杰更有可能，上次月考他考了年级第三。”
“我还以为周斌会称霸高中三年的第一，没想到这次月考他下神坛了。”
“我早就发现了，这学期别班的同学都很紧张学习，排名会有出入很正常。”
周斌脑中一片模糊，听不清周围人的声音。
1班班主任来了。
“老师，这次月考谁考了第一啊？”
1班班主任面色复杂，深吸一口气，“是11班的人。”
班里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老师，不会是11班的顾芷吧？”
1班班主任惊讶，“你们怎么知道的？”
感情顾芷扮猪吃老虎，只在老师面前办啊，学生们都知道啊。
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同学冷漠脸，“考前她说了，这次要考第一。”
1班班主任：“那她还挺说话算数的。”
“她一定是作弊了！”周斌猛然站了起来，椅子被撞的发出刺耳的声音。
同学们惊讶看向他。
周斌神情镇定，“顾芷的成绩就没上过年级前一百，怎么可能这次就考了第一，这次的试卷难度还比往常的高。”
“周斌这话很有道理。”
跟顾芷同考场的一位同学下意识说道：“不大可能吧，我跟顾芷一个考场，她早就交卷了，至少半个小时前。”
“周斌之前不是还说，觉得顾芷能考第一吗？他现在怎么又说顾芷作弊？”
全班震惊，嘴巴张的老大了。
“提前半个小时啊，她不仅牛，还牛气冲天了。”
“这速度连周斌都比不了吧。”
1班班主任严肃开口，“顾芷同学成绩跟以往相差太大，为了证明考试的公正和真实，也是为了解除大家对她的疑问。”
“老师们经过多种途径证明顾芷没有作弊，她的成绩可靠，是凭自己的本事考的。”
周斌的表情微僵，嘴角勉强勾起，“看来是我误会顾芷了。”
1班班主任话头一转，“你们知道这件事证明了什么吗？”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对，证明了只要你们肯努力，有自信，就能考第一。你们瞧瞧，在你们成绩后面的同学都考了第一，你们凭什么不努力？”
1班班主任野蛮喂完鸡汤后，转身离开教室，第一节课要开始了。
走到门口，又转头扫了眼班里的同学，“都高三了，有能力的同学别再谦虚了，别再扮猪吃老虎，考个第一，树立一个光辉形象有什么不好呢。”
1班全体同学：……
周斌一整个上午都坐立不安，心情烦躁。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顾芷，就连上课的老师们都话里带着顾芷。
再没多少人注意到他。
1班物理老师叫他去了办公室。
“你看看，最后的大题。”
周斌接过老师复印的答题卡，是这次月考一位考生的物理试卷答题卡。
周斌看到是顾芷的名字时，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目光落在最后一道大题，他只写了一半的大题，顾芷全写了。
“是我小看顾芷了，周斌你这次怕是真有竞争对手了。顾芷这次物理考试考了满分，最后一道大题都做完了，不仅如此，她的解法更简洁一些。”
周斌捏着答题卡的一角微微用了些力气。
“你知道的，物理竞赛只有第一名才能被直接保送到大学，你回去多练练竞赛大题。”
“顾芷的答题卡，你拿回去多学习借鉴一下，若是可以的话，多跟她沟通，对你参加竞赛有帮助的。”
周斌沉声应着，“我知道了，老师。”
走出了办公室，周斌猩红的目光落在顾芷的答题卡上，用力将答题卡卷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下午放学，顾芷按照惯例，等全校师生走的差不多了，才慢吞吞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教室。
顾芷还没走到校门口，在操场被周斌拦住。
顾芷眉头微挑，“有事？”
周斌面色阴沉，厌恶的视线落在顾芷身上，冷声问：“顾芷，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顾芷眼眸含着惊讶，倒是没想到他能看出来。
“是啊。”
周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双手握成拳头，质问她，“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就因为我给你写情书？”
顾芷听到他的话，直想发笑。
“是啊，就是因为你给我写情书。”
周斌气的要死，对顾芷很是厌恶，甚至觉得她比林娇露还要讨人厌。
“我欣赏你，给你写情书。你不喜欢我，已经来我班里闹过一次了，我也没纠缠你的打算，你干嘛总揪着我不放？”
“你，你不会是喜欢我，后悔拒绝我，对我欲擒故纵吧？”
周斌想到这个可能，脸色又黑又傲然。
“你死心吧，像你这样的女生，我死也不会喜欢的。”
“你以后最好离我远点，成绩就跟以前一样，物理竞赛最好不要去参加，不然我会厌恶死你。”
顾芷微微一笑，抬起手，“你看我的动作。”
周斌皱眉疑惑看着她。
只见顾芷朝上挥手，朝左挥手，朝右挥手，一个漂亮的旋转，啪的一声响。
一巴掌响亮地落在他的脸上，留下红红的印子。
“顾芷！！！”
周斌气红了眼，左手高高抬起，想给顾芷来一下。
却被顾芷拦住，狠狠甩开，甩的他原地转了三圈。
“从你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我真觉得恶心。”
“周斌，你为了摆脱林娇露，不停给女生写情，想让林娇露知道你有喜欢的人，甚至是女朋友，不再纠缠你。”
“林娇露醋意，嫉妒，带着一堆人去找那些女生的麻烦，欺负她们。我这么说，你还觉得自己没对不起我，对不起那些女生吗？”
周斌瞳孔急骤，面色刹那间苍白。
“你……我不知道。”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你不知道的话，又怎么会不停的给不同女生写情书呢。”